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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背上憋便/半昏迷坠马失禁/野粪

    大约是生病的缘故,次日清晨,三殿下起得比前几日晚些。皇帝派来的内侍问了太医诊断的病情后,带来几句宽慰的话。

    父皇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儿子的。三殿下目送传话者离开,心里涌起一丝暖意。训练只停了两天,三殿下骤病的第三日便恢复了原来的作息,日出离营。只是为防过于颠簸,他换下了原来的骏马,选了一匹更加温顺的老马。

    今日猎场仍按照规矩放出了十五只野鸭与三十只野兔以供皇子们训练。临近出发,小王爷破天荒地出现在三位皇子身后,俨然一副要参加训练的样子。只是纨绔之色外露,放浪形骸,叫人不齿。

    嫡出的二皇子驾马先行,皇长子紧随其后,三皇子不疾不徐地远远跟着,同摄政王有说有笑起来。“皇叔,侄儿肚里难受,”三皇子握着缰绳,含笑道,“……又有两日不曾大解了。”

    “不错。很是听话,有你这份孝心便足够了,真憋坏了身子倒值得多了。”摄政王气定神闲,话锋一转,“我问你,你非嫡非长,拿什么与你二位皇兄和他们的母家相抗?”

    “大哥哥生母娘家势力不容小觑,有几辈子的军功荣宠,当年夺嫡也是出尽力气,才让他生在父皇潜邸。生母虽逝,也追封贵妃。”三皇子道:“皇后母家虽不如先贵妃,与父皇确是两心相许,鹣鲽情深。这些年来父皇也有意培养她家的男丁,出将入相者,不在少数。”

    三皇子夹紧了马腹,瞧一眼皇叔,见他颔首,便继续道:“我娘不过是被父皇醉酒临幸的宫女,阴差阳错生下我便撒手人寰,连一天的福也未曾享过……”言及身世,他眸光微闪,“皇叔方才问侄儿用什么与兄长相抗,侄儿自知力微,无以抗衡。然而两虎相争,我虽朽木,也想鼓起勇气分一杯羹。”

    王爷笑道:“你便吃定了我会好好给你铺路么?你既知道利害,岂知我藏拙多年,也不过是自保而已?”

    三皇子摇摇头,看着这个世人皆以为的纨绔皇叔,诚恳道:“皇叔,除了侄儿,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懂您的心了。将来无论大哥二哥之中谁得以继承大统,一旦他们发现了你的过人才智,为求安稳,必定斩草除根。”

    “这么说,”王爷拧了拧脖子,终于正眼看了过来,“你是赖上我了。”

    “这可是个大工程。”

    晨曦渐亮,薄雾尽散。草原上每一颗露珠,都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咕——”一声响亮的肠鸣音引起了王爷的注意,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可是辛苦你了。”

    “皇叔吩咐的事,侄儿只有照做的,哪里敢叫苦呢。何况……”三皇子微微低下头,仿佛有些难为情似的,“何况这滋味……侄儿也不觉得十分难受……”

    王爷终于放声笑起来:“走吧,去那边林子里。让我来验验你的成果。”话音未落便策马转向,根本不管身边人如何反应。三皇子只得紧随其后。

    马背本就颠簸,这会骤然加速,腹中秽物一震一震的,加上四处乱窜的气体,折磨得三皇子面色绯红,不禁咬紧牙关强忍便意。

    柔肠百结,秽物棱角粗硬,顶弄得三皇子后庭松动,止不住逸散出些屁气来,恶臭难闻。好在声音不大,被马蹄声一盖便更听不出来了。三皇子肚皮发紧,越是排气,腹痛越是尖锐,被便意撩拨得出了一后背冷汗,叫清晨的林风一吹,更是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原本挺拔的腰身已慢慢弓了下去,不过一炷香时间,竟连手肘都抵在马鞍上才能保持平衡。嘴里更是干苦,眼前还一阵阵发黑起来,三皇子犹在苦苦支撑,可是这症候来势汹汹,数息之间便夺去了他的意识。在完全堕入黑暗之前,三皇子挣扎着喊了一声:“皇叔——”

    人话:有点晕马了

    王爷正驾马,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嘤咛,回头瞥了一眼,那景象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只见三皇子侧伏在马背上,面若金纸,苍白虚弱,额角冷汗津津,双眼微闭薄唇半张,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他胯下那匹马一向是十分温驯的,此时却突然嘶鸣一声,撂起前蹄,左右摇动,要将身上累赘甩飞出去。这马是受惊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王爷来不及思考三皇子为何晕厥,马匹为何无故受惊。只飞身跃下,堪堪接住了昏迷的三皇子。两人交叠着滚落在潮湿的草地之上。

    王爷喘着粗气,支起身子查看怀里的三皇子,拍了拍他的脸,忽然感觉大腿上热乎乎的一股暖流。王爷定睛一看,原来是三皇子的尿水。这一股尿柱透过两三层布料射出来,簌簌地打在他身上,源源不绝,很是中气十足,人也慢慢醒转过来,面上有了些许血色。三皇子发觉自己失禁,靠在王爷胸膛上也不吭声,只是低下头,很快连耳朵都绯红了。

    王爷方才还在担心这人骤然晕厥又惊马失禁,是否有些不好;这下见了他害羞晕红的情态,沉下去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水声渐停,总算有人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