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蝴蝶高傲、自持，蝴蝶永远俯视自己，蝴蝶来去自由，遥不可及。
“哥哥很优秀，爸爸妈妈总是说他高傲自大，但他确实有眼高于天的资本，而我……胆小、敏感，这样的哥哥……很吸引我，一开始我只是把他当做榜样去仰慕，把他当做我的哥哥喜欢。”
“这种喜欢一直到初二，哥哥像个英雄冲进教室，也许就是他出现的那一刻，我……我喜欢上了他，我确定自己对哥哥的感觉变了是初三，我对哥哥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想和哥哥……谈恋爱。”
“也是哥哥……让我想勇敢起来，然后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努力了一年，我有了和哥哥告白的勇气，虽然哥哥没有答应，但是……爱让我有了勇气，我很开心。”
“嗯，宝贝很勇敢。”
肖芸灵和方华清都没想到能在柏婉这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们第一次发现柏婉已经长大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悄长大了。
爱让我有了勇气，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我一直一直都喜欢着哥哥，我高一的时候和哥哥……在一起了，然后就一直……这样，再后来就是我怀宝宝了。”
“那哥哥呢？他也喜欢你吗？”
肖芸灵看柏婉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在一起是指两个人发生了关系，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三个月前，他们开始发生关系的时候柏婉高一方稍研二，肖芸灵眉头一皱，时间比她预料的还要早。
“不……不喜欢的，哥哥不喜欢我的。”
柏婉第一次亲口承认哥哥不爱自己，他以为他会痛哭流涕，实际上这一天真的来了反而变得已经很平静，说出爱和承认不被爱都需要勇气，后者的话失望攒得够多也就有了。
“那宝贝呢？还喜欢哥哥吗？”
肖芸灵和方华清听到柏婉毫不犹豫说哥哥不喜欢他，心里不舒服但又松了一口气。
“完全不喜欢是不可能的妈妈，但我现在……已经很少想到他了，我……我需要时间，我会放下的。”
就像昨晚上，哥哥受伤离开的时候他心都要碎了，但经过了一个晚上他就没有那么担心了，他很清楚哥哥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会照顾好自己，可能还不需要等到自己成年，自己就放下了这段感情。
放下一段感情，也放过两个人。
他以后应该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谈话的最后，爸爸妈妈提到了高考，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他的艺术分很漂亮不能就这样放弃，明年可以再来一次但他们不想耽误柏婉，所以得知可以参考考试后柏婉露出了这几个月以来最真实的笑。
柏婉第二天就开始上课，只是学习方式变成了线上，爸爸妈妈很贴心的考虑到柏婉现在的状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唔……喂。”
柏婉本来就嗜睡，现在白天又要学习，基本上到了吃晚饭就开始打瞌睡，吃饭半小时后就必须睡觉，睡得正香床头的电话把他震醒，迷迷糊糊抓着手机也没看是谁，喂了半天也没人说话，柏婉还想问一句是哪位，但他太困了，嘴巴没张开就睡着了。
接下来好几个晚上都这样，但这种发生在睡意朦胧时的事情一般醒来就忘记了，柏婉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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