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若曦彻底走远，消失在视线之内，秦政才缓缓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回了餐桌上。
但他刚一抬头，就发现对面已经坐下的燕冰霜一直都在盯着他看。
他摇头一笑：“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燕冰霜妩媚笑道：“当然是看你好看啊。”
说完，她又端起高脚酒杯，看着秦政道：“楚家遭受大变，一家人受尽苦难，楚若曦还从罗阳追到了南都，只为见你一面，和你和好。”
“说起来，她也不太容易。”
“要不要我现在出去把她追回来？”
“她应该还没走远，解释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她带着轻松和调笑开口，但那一双不曾离开过秦政双眸的眼睛，却是暴露了她心中的一抹忐忑和无助。
很明显，她想知道秦政心中真实想法。
秦政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追回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是吗？”
燕冰霜目光闪动了一下，突然追问道：“那不追回来，你不会后悔吗？”
秦政摇了摇头：“后悔不至于，我和她只是初遇时的欢喜，现在我已经不是刚下山的少年，有些东西该放弃的时候就该放弃。”
燕冰霜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该放弃不代表一定会放弃，万一哪天发现心中的欢喜，说不定就不会再放弃了。”
刚下山的少年干净纯洁，这种心动也最为深刻。
它就像数百年的陈酿，打开的那一刻，依旧是清香扑鼻，也像那野草，长风一吹就能肆意疯长。
若是可能，燕冰霜宁愿秦政没遇见过楚若曦，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就看野草的根有没有彻底拔起来，陈酿的坛子有没有被砸出一个窟窿。
要是没有的话，她倒是想帮忙砸一下。
而秦政听完则是摇头一笑：“已经放下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回去，人是会变的。”
燕冰霜饮了口红酒，幽幽开口：“人的确是会变，可就怕初恋永不褪色，初心不改。”
秦政无奈一笑：“你想太多了，就楚家人那副德行，我也不会回去。”
“而且，我现在已经过了那段义无反顾的时间。”
说完，秦政拿起菜单，笑着问道：“红酒菲力牛排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