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虽然原朗总是鬼迷心窍般控制不住地去关注高扬，但是他从未想过跟高扬交往，他们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他不敢奢求，不敢妄想，所以当他听到他问“老师要上去坐坐吗”的时候，脑子像是突然短路一样，停止了运转。
事情好像朝着会让他理性崩塌的方向发展了。
但他舍不得喊停。
老师去学生家家访也很正常吧。
衣服湿了上去擦擦干净也很正常吧。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这是我的老师，我没有带伞，是他把我送回来的。”高扬凑近两个正在看电视的老人家大声说道。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抬头看着他，和蔼地笑着说：“老师好，谢谢老师送我们咩咩回来，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面对老人的热情，原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不用了爷爷奶奶。”
“我带他上去擦擦衣服。”高扬说。说着便上了楼梯，原朗跟了上去。
上到二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狭小的客厅，一张餐桌，几把凳子，没有收纳好的杂物堆放在地上，墙上贴满了奖状。
高扬走进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扭头说：“进来吧，我去拿毛巾。”说完便出去了。
原朗打量起他的房间，一张一米五的床，一个歪歪扭扭的衣柜，一把掉漆椅子，一张翘皮的书桌，几摞书整整齐齐地堆在书桌上和角落里，书桌前的窗子外面满是绿意。
“毛巾。”
“啊，好。”高扬不知什么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原朗收回目光，拘谨地接过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是防水的，一擦就干了。
“老师是想上我吗？”
“啊？”原朗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老师是想上我吗？”高扬没有波澜地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他“你吃饭了吗”一样。
原朗瞬间感觉血液直往脸上冲，全身热得出了汗。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一边天天夜里幻想着把高扬压在身下蹂躏，一边每次尝到点甜头又扭捏得不得了。
“我……你……”原朗的心砰砰地跳。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能这么纯真无害地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
“老师你脸怎么这么红？”高扬靠近他，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纯洁的眼神直直地逼进他眼里。
原朗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