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拿开了搭在他腰上的手,坐在窗台上沉默着点燃了一支烟。

    寒风几经吹灭了火焰,差点点燃了他的手指。

    化不开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但仍然冷硬地像冰冷的刀锋。

    季延用纸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下的精液,套上裤子就离开了酒店。

    他做着下贱的勾当,张开大腿等人把钱塞进他的穴肉里。

    混着精液。

    季延回到了只有单间套房的家,屋子里除了主厅堆满了儿童玩具其他地方冷清得有些过分。

    他躺在浴缸里笨拙地洗干净自己,无论经历多少次,他还是同样无法适应。

    季延想让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温柔点,可是与命运抵抗留下的伤口就是无法愈合。

    拿起新买的玩偶,喷上男士香水来掩盖腐烂的躯体,季延要去接自己的女儿回家。

    季槿正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习弹奏钢琴,她还那么小一团,像个福娃娃一样半阖着眼睛。似乎是不想再多听一点老师的话,因为她快要睡着了。

    季延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

    他定了定神,先开了腔,“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我要把季槿带回去。”

    季柬视若无睹地继续翻着今日的报纸。

    “钱我已经转你卡上了。”

    “像你妈一样靠出卖身体吗?”

    季柬终于接话了,但是一开口就直戳对方的痛处。

    季延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我找了个公司上班。”

    再怎么掩藏起眼睛里的戾气还是能一眼看透这个狗崽子的狼心狗肺。

    “季延。”

    季柬终于收起了报纸,他招了招手让对方过来坐下。

    季延犹豫再三才选了个较远的地方坐下,即使是坐下了他也显得心神不宁,抿着嘴止不住去望院子里的季槿。

    “季家需要一个继承人。”

    季柬轻笑了一声,快到季延以为那是他的幻觉“要么季槿留下来,要么你找个女人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