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嘉看着他离开，袖子里掉出一张纸片，他方才和那位老师贴了一下肩膀，顺走了他口袋里的名片。
虽然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还是想要留点纪念。
宴嘉在校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到处都有随地亲亲抱抱的小情侣，他看得眼睛疼，最终兴致缺缺地离开。
他办理了爸爸交托的任务，抬手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五点半，是老师下班的时间了。
他没有去接闻笙声，而是徒步来到了学校后门。
白天里和闻笙声对话的老师叫陈天，他笑着和其他同事分开，转而上了一辆出租车。
宴嘉没有着急，沿着河边散步，一直走到一家私房菜馆，订了二楼的包厢，点了几道菜，挑挑拣拣地吃着。
知道晚上六点半，他锁上包厢的门，吩咐服务员不许进来，他优哉游哉地从后窗跳了下去。
来到酒吧的后方，陈天搂着一位年轻的女孩出来，人明显有些醉了。
宴嘉站在阴影里，手里捏了一颗在河边捡的小石头，打在女孩的腿弯，她吃疼，更扶不动这个醉鬼，一气之下骂了一声“晦气”，而后推开陈天，离开了后巷。
等到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陈天含糊不清的骂词时，宴嘉若无其事地路过了他。
只在肩膀擦到的一瞬间，抬了一下手。
陈天醉得很严重，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这位高挑的男生离开巷口。
等到他想要打电话叫车时，鲜血从他嘴里涌出，脖子上陡然开始喷溅鲜血，洒在光亮的手机屏幕上。
漆黑的巷子里回响着沉闷的倒地声。
宴嘉哼着歌回到家里，闻笙声果然没有回他这里。
五点半不回家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去厨房拿了豆油和糕点，边吃边烧衣服。
吞咽的时候，宴嘉捂着脖子，满面痛苦，忘记了，他现在不能吃这些。
他皱着脸，将灰烬倒进花园的草地里。
好不容易混着温水将那该死的糕点吞下去，宴嘉心绪不佳，烦躁地将那张名片胶装，放进收藏柜里。
他难受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闻笙声打电话，“闻老师......我吃了块糕点，喉咙好像裂开了......”
他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很能让人信服。
把电话那边的人吓得不轻，闻笙声正在医院里陪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