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抱着她的人沉默不语,半晌:“我不会让你身处这种风险,鱼鱼。假如。”

    “假设,你有一个这样的丈夫。”傅祈弦的声线很低,一字一顿地:“他不会有机会这样伤害你。”

    她会回家里去住,或者在第一次有私生饭的时候就有的保安,抑或者,他会在她的身边。

    “我知道,但是事情不能这样···”杜虞被他绕了进去,好不容易把事情理顺,“我是说假设,我真的在这种事情里···不是说我会不会在。”

    “哥哥···”

    傅祈弦咬着牙松开她,腮帮紧绷,没有再说话了。

    除了刚回国那一次激烈的争吵,两个人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分歧。

    从理智和客观的角度来看,他能理解她的决定。在发生尤泾的事情以前,他也从未责怪过她因为帮助自己的朋友而让自己有些什么受伤,只是。

    傅祈弦脑袋嗡地疼,紧抿着唇,定定地看着一脸倔强的她。

    杜虞走了小步子到他的身边,伸手攥住他的衣边,“哥哥。”

    “嗯。”傅祈弦垂下目光,她葱白的指节扣住自己的衣料,本来平整的衬衣表面被攥起褶皱。

    和她的脾气一样,犟起来宁折不弯的X子。

    他把所有的脾气和思绪都忘脑后抛,深深地吐了口气,随即伸手把她扯住自己衣服的手拉下来,裹在手心里,“好了。”

    宋予时和周屿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杜虞看了看震动的手机,就看见宋予时给自己留的地址,问她还去不去逛街。

    “等会儿是去逛街吗。”傅祈弦牵着她往电梯走,伸手按下了下楼的按钮。

    杜虞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肯定的回答,脑子里却在想傅祈弦今天牵自己的手不同往常。

    没有温存亲昵地用拇指摩挲她虎口下方的皮肤,也没有把她的手完全包裹起在掌心里。

    傅祈弦把她带到车上,照例弯腰进副驾驶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杜虞忍不住抱住了他的颈脖。

    他侧头看她,下颌的棱角分明,五官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只是b往常对着她的时候,少了许多的温情。

    “你还在生气吗?”她小声地问。

    傅祈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既不能说自己不生气。

    却也不想说自己生气了,让她也连带着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于是他只是伸手把炙热的掌心贴在她一边的侧脸,“刚才确定没有受伤么。”

    “如果有,要和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