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单人床上扭打。程风野压住许白木的双腿时,许白木皱着眉头喊:“疼疼疼……”

    “哪儿疼?”

    “腿。”

    就在程风野查看的档口,许白木趁其不备,直接抓着纤细的链子勒住了对方的脖子,接着双腿将人固定住。

    脖子被勒住,程风野第一反应便是去挠自己脖子上的链条。只可惜许白木力气太大,链条又细,勒得他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拿出了钥匙。

    手脚一恢复自由,许白木便将程风野用这链子绑在了床尾,手里提溜着钥匙,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也不打听打听,哥哥以前是做什么的,”他边穿裤子边说,“就算我们以前好过,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就当遇人不淑了,以后路还长呢,长长记性,别什么人都信。”

    “许白木。”程风野在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叫他。

    许白木听见后便停住脚步,回了头,视线落在程风野手腕的手串上。

    一串沉水绿檀的佛珠。

    他微微扬了扬眉毛,犹豫了一下把钥匙丢在了床上,做出一个再见的手势:“拜拜了您嘞。”

    程风野一直目送着他走出房间,动了动手腕,金属链条在腕骨处勒出一道红痕。

    许白木像变了一个人,言谈举止和穿着都和以前大相径庭。

    这更让他感到好奇。

    几分钟后,程风野从房间里出来。

    此时天已拂晓,夜灯已经熄灭,灰白的光线透过窗户投射到里面,脚步在寂静幽森的走廊里发出“噔噔噔”的声响。

    程风野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他想,药效也该发挥作用了。

    这家招待所十分简陋,只有三层。潮湿的水泥台阶,走廊两侧房间贴着的壁纸已经发黄,空气中到处都散发着霉菌和廉价的味道。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207的房间房门紧闭着,时不时从里面传出来些奇怪的声音。

    这时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对男女。男人路过的时候,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下房门,接着吹了一声口哨。

    “你听,大白天就搞上了,”男人一脸坏笑地对旁边的女人说,“不过没你叫得好听。”

    女人羞臊地低着头扯了扯男人的胳膊,压着声音说:“咱们快走吧。”

    她才意识到,这房间原来这么不隔音。

    房间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断断续续,男人隐忍的粗喘也随之钻进许白木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