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在皇城数年,妻主刚去逝的男人,是怎么把邻国的事情知道那么清楚的?”

    这一路走来,男人都沉默不语,偏偏在说到邻国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这不得不让孟桓警惕起来。

    男人在前头停下脚步,莫名的笑了一下,“你们怎么现在才发现?一路走来,问也不问,真是蠢的很。”

    他的模样,与之前两人刚接触时的模样,简直就是大相径庭,透着丝丝的诡异。

    别说是孟桓了,就是有些后知后觉得文喜,也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有些警惕的站在原地。

    “咱们回去,我们不和你走了,你自己回乡吧!”孟桓扯着文喜试图掉头离开,然而当两人回头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三个女人。

    这三个女人长的凶神恶煞的,有个脸上还戴着眼罩,一瞧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当下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孟桓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拉起文喜就往另一个方向跑,“他跟这些人是一伙的!”

    然而两个人刚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几步,那边也窜出几个女人,将他们团团包围,而‌一路陪他们走来的那个男人,则和那些人笑着说起话‌来。

    “一个有钱人家的小郎君,还有一个长相清秀的侍人,这次我骗来的可都不赖,怎么也要算我十两银子吧?”

    孟桓听得直瞪眼睛,他俩加一块才值十两银子,这男人到底会不会算数,只要跟他说一声,得到的也不是这个价啊!

    哪知道有女人走上前来,掰开他的手,发现他手心什么也没有,顿时皱眉道:“老大,已经不是雏了。”

    和男人站在一起的女人,简称为匪首,听到这话‌很不愿意,“不是雏?另一个呢?”

    又有人走过去,掰开文喜的手掌,然后惊喜的说道:“这个是!这个是!”

    匪首思量半天,才对那男人报出:“有一个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卖不上价,另一个身份只是侍人,也卖不上价,但看‌在你一路走来,也是辛苦便算你六两银子罢!”

    男人有些幽怨的望向孟桓,心想他怎么梳个未婚男子的发髻,偏偏不是处子呢?真是不检点,害他收入大打折扣。

    但这也没办法,做这行有些时日,他是知道里面的定价,只好摊开手向匪首要钱,算是应下这场交易。

    “别答应她!才六两银子就把我俩卖了,你要是能报官救下我俩,我能给你十倍百倍的报酬!”

    他现在身上倒有些银两,但这事是万万不能说的,如果一说,定是要被几个女人搜走,所‌以只能许诺之后再给。

    男人领过银子之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了,更别提什么答应报官之类的。

    更有人拿着抹布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能发出声音,又用绳子捆了他和文喜,然后推搡着往前走。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林间,隐藏着一辆马车,二‌人走到马车前,就被一个女人如同拎小鸡仔一样,扔到了马车上。

    马车里是昏暗的,但又是拥挤的,待他们适应了光线之后,赫然发现,里面早已经有了五个与他们一样被绑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