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字字铿锵,,竟让在场的老师哑口无言。

    一个才读高一无父无母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能在学校这么多领导面前能有这份镇定已让人刮目相看。

    副校长笑眯眯看着他,“宋同学,我听张老师说你以前是个非常内向的孩子,若你在学校有今天“力战全雄”的魄力,我相信你也不会被霸凌。霸凌者学校会严肃处理,你呢,把投诉诉求删了行不?”

    宋瑾直直看着副校长,“对,从我决定奋起反抗的这一刻我将不再害怕被霸凌,但校园内那些不敢反抗的学生呢?他们无声的呐喊,他们苦苦的煎熬,他们压抑的痛苦,谁能拉他们一把,将他们救出被霸凌的深渊地狱。我可以删除投诉诉求,但我也希望学校正视这个问题,不让要我们这些孩子被霸凌到万劫不复。”

    回去的车上副校长意味深长,“张老师,你们班上这个孩子很不简单,前途无量呀。”

    张老师不以为然也不好反驳副校长,就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另一个老师道:“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又有大局观,确实是个好苗子。”

    奶奶并没有去泡茶,她知道这些矜贵的客人不会喝她泡的茶干脆没动手,隔着高高的货架听到宋瑾的话一颗紧提的心这下稍稍放松了下来。

    宋瑾才读高一学业没有高二高三那么繁重,他要保持年纪前五的优势,一直靠的是极强的自学领悟能力。除了上午给奶奶整理货架卖点东西外,其他时间都在学习。

    二天眨眼即逝,又要回学校报道了,奶奶却很不放心拉住他的手迟迟不肯放。

    宋瑾知道校领导的来访让奶奶很不安,奶奶是宋瑾的精神支柱,宋瑾又何尝不是奶奶的精神支柱,他立即买了二部老人机,告诉奶奶每晚会给她打一个电话报平安,才坐上去市区的公交车。

    星期天的晚上有二节晚自习,学校要求归校的学生要上晚自习,但这方面管得并不严,因此有很多同学逃自习。

    宋瑾没有去上晚自习,他用随声听听着英语在操场慢跑,远远的一个高大的男生领着几人朝他走来,鼻孔朝天拽得二五八万,恨恨盯着他拦住了他的去路,“行啊宋瑾你牛,竟敢去教育局告状,还想要我们退学或开除学籍,你好牛我们好怕呀。”

    他邪邪勾起一边嘴角满脸恶意,突然一拳挥了过去。

    操场零零散散本来有不少夜跑的同学,看见似乎要打起来了都放慢脚步远远停下来观看。

    来人比宋瑾高出几公分叫江若谦,听名字像是个温柔的学霸,其实就是个四肢发达崇尚蛮力的暴力分子。

    宋瑾一把架住他的手臂,江若谦见平日里任打任骂的“小哑巴”竟然敢反抗气不打一处来,“呦吼,行啊。”

    他满脸戾气一把揪住宋瑾的衣领就要扇他耳光,旁观的学生已经有人认出江若谦,知道他是高一的一霸,又人多势众,他们来学校可不是为了学习,被缠上就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有人心生不忍一时间也下不了决心要不要告诉老师。

    看来这个同学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打了,甚至有胆小的女生已经不敢看转过了身。

    宋瑾不避不闪,动作干脆利落左手勾住江若谦的脖子,右手手肘撞了过去,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等大家反应过来,江若谦已经被一脚踢出了至少三米。

    江若谦痛得直叫唤,只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痛,气急败坏大发雷霆,“你们是不是没长眼睛,眼睛留着没用我可以废了它,看见他打我不知道帮忙也不知道要扶我起来吗?”

    宋瑾淡漠扫了几人一眼,最后居高临下看着江若谦,眼神是无机质的凌厉与冷漠,“江若谦,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他目光淡漠不含半分感情,连吐出这样的话也带着三分漫不经心,江若谦满脸凶恶瞧着他,“我艹**,衰货,趁老子不注意偷袭,你信不信我叫兄弟砍死你。”

    宋瑾微眯着眼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江哥,我们就这么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