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这个大好人，”秦晟煊还给秦晟宇倒了一杯酒，“那做好人也是有代价的，那两份协议换乔昂的解约合同怎么样？”
有着半点血缘关系的两位兄弟眉眼极其相似，但相似的皮囊下，人品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秦晟煊从心里溢出来的毒液恨不得沾染上所有人。
秦晟宇脸色不好，两人僵持得如谈判一般的对峙凶气四溢，让丁迪柯感觉眨眼间两人能打起来。
“好啊，”秦晟宇说，直接掏出手机要给蒋茗菡打电话，“我这就叫人拿过来。”
秦晟煊不急不忙，咽下杯中的酒摇了摇手指：“我知道我亲爱的哥哥聪明绝顶，可别叫人拿一份假的来啊。”
秦晟宇：“你以为我是你？”
说的是什么他俩心知肚明，秦晟煊的眼睛里短暂地翻涌出凶悍的杀气，嗤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自大，分不清自己的处境。”
秦晟宇：“你也一样。”
丁迪柯：的确，人类和神的处境不一样。
神不现身不是他即将陨落，而是给人类机会。
秦晟煊点了一支烟，在白烟里如是怜悯，打电话叫秘书把解约合同拿来。
蒋茗菡快要气死了，原本打算自己要在关键时候露面的，现在蹬着高跟鞋自己来了，听声音像是要把包房地板给踩穿。
“狗日的秦晟煊，”她拿着文件袋，“你好大的狗胆啊，这么欺负我们家的人？你不想在这里混了吧？”
见到蒋茗菡，秦晟煊也很惊讶：“是你啊，我说怎么回回贵宾席上都有你，”他又看了一眼秦晟宇，揉了一下太阳穴，“不是一个姓，我看你长得挺漂亮也没往你俩有点亲戚关系上想，原来是这样的。”
“我的哥哥可真不得了。”
“谁是你哥啊？”蒋茗菡呸了一声，“你也配叫他哥！”
周围的人又开始凶相毕露，这些人没有一个有品的，打女人的事可能真的能做出来，秦晟宇拿过蒋茗菡手里的文件袋，劝他：“别跟他一般见识，骂你你不嫌脏了嘴？”
“对，”蒋茗菡又呸了好几声，“脏了我的嘴！”
在边上的乔铭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看秦晟宇的样子是要把协议给秦晟煊了，也知道那份协议对秦晟宇的重要性，拽住他：“秦经理，这是我们和他的事，你不用这样......”
“但这是他和我的事，”秦晟宇松开他的手，“如果不是我，你弟弟……”
“那可以不一定，他弟弟我还是先看上他的脸的。”秦晟煊在边上说风凉话。
乔昂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丁迪柯看见吴宇桐去安慰了，说话轻声细语，但他知道，吴宇桐用了点法力稳住他，并且不断用语言引导他保持意识清晰。
“先别急着给我，”秦晟煊抬起手机打开摄像头，又叫秘书拿出一张纸，“把上面的东西念出来。”
秦晟宇接过纸，垂着眼眸扫了一下，下颌崩了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