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小姐分手的第239天。

    宁筱一直知道,自己的酒量并不怎么好。

    但是今天,她想,她真的没有醉。

    她的反应可能不那么灵敏,但意识却清醒异常。

    非要论起来的话,更多的……大约是在借酒装疯吧。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会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或者说情趣。

    就比如说“学姐”这个称呼。

    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康遥,那个会甜甜地笑着,会脆生生地叫季清槿“学姐”的姑娘。

    细想想,这么久了,她都没有问过季清槿,她和康遥到底是什么关系。

    即便她知道,最大的可能性,其实只是一个比较聊得来的学妹,不会有其他的什么。

    但毕竟,这是“最大的可能性”而不是“唯一的可能性”。

    而她没有问的原因,不是没有机会,更不是因为笃定。

    万一……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是不想接受,更不想面对的。

    只是啊,如果说沉默地带过是当时种下的因,此刻,算不算是结下的果?

    为什么季清槿可以笑意盈盈地接受另外一个人叫她“学姐”,而现在,却连再这么叫自己一句,都是不肯的了。

    宁筱并未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只在被酒精放大了的情绪作祟下,觉得愈发地委屈起来。

    她的季小姐啊……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距离。

    却又好似,隔了足足有十万八千里那么的遥远呢。

    像是要印证什么一般,她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

    她好像比以前更瘦了些。

    这是错觉吗?

    还是说,就算此刻握在手里的触感是真实的,实际上亦可能是错觉?

    宁筱看见,季清槿的目光似乎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