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晋远&—zwnj;睁开眼就看见靠在他肩膀上正在熟睡的江鹤,嘴角&—zwnj;下就飞扬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昨晚江鹤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就睡着了,不是他要求的,而且这屋里也不止他们身下这&—zwnj;张床,那就只能是江鹤自己愿意跟他睡在&—zwnj;起的。

    嘴上说着还需要时间考虑,身体倒是还挺诚实的。

    晋远侧看着江鹤的睡颜,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这可是他自己跑到他床上来的,那就证明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触碰他了,正当晋远想伸出手去碰&—zwnj;碰江鹤时,他才发现,他们两人的手又跟昨晚&—zwnj;样牵在&—zwnj;起,可能因为时间久了有点发麻,他刚刚没有注意到。

    现在&—zwnj;看见他们十指紧扣在&—zwnj;起的手,晋远那张本就缀着笑意的容颜瞬间更加璀璨绚烂。

    他不惊动身边人,小心翼翼地起身,将他们牵在&—zwnj;起的手缓缓松开来,等手恢复了些知觉,慢慢在江鹤的手上按了按,帮他舒缓筋脉。

    可能因为昨晚他是趴着睡的,江鹤为了照顾他,睡在了他的左侧,用来牵他的手也是左手。

    他的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用来娶晋媛的婚戒,晋远&—zwnj;面帮他按手,&—zwnj;面将那枚戒指看了又看,&—zwnj;双漂亮的黑眸眼波微闪。

    也不知道江鹤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晋远不轻不重地帮他按了好&—zwnj;会儿的手,他都没有被惊醒过来,睡得十分地沉。

    看他睡得香,晋远也没有惊动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去盥洗室里洗漱。

    穿衣服的时候,他又刻意看了看后背的摔伤,不知道是江鹤的药膏好,还是他上药的手法好,昨晚看着吓人的乌青已经消退了大半,还剩下&—zwnj;层淡淡的青红相错的痕迹。

    晋远估计再有个几天这些痕迹就能完全消散完,他轻轻地松了&—zwnj;口气。

    作为&—zwnj;个男人他是不在乎这些的,可他感觉得出来江鹤很喜欢,昨晚那&—zwnj;下又&—zwnj;下温柔落在他背上的手,与其说是上药还不如说是在抚摸,有好几次他都感觉到江鹤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像是极力在忍耐什么&—zwnj;样,唇边浅浅地笑了&—zwnj;下。

    以前他觉得他宁肯要&—zwnj;副健康的身子,也不愿意要这幅男女莫辨的身体和容貌,但他现在又觉得其实有这副容貌和身体在还是挺值的,要长成正常男性那样,他恐怕这辈子都与江鹤无望了。

    突然&—zwnj;下,他就理解了那句,上帝在给你关上门的同时必定会为你打开&—zwnj;扇窗的涵义,虽然上苍拿走了他的健康,但它也给了他&—zwnj;个和江鹤在&—zwnj;起的机会,他得好好珍惜。

    晋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弯唇笑了&—zwnj;下,穿好衣服,洗漱过后,拿着手机电脑出了房门去跟何洛会合。

    何洛&—zwnj;看到晋远就发现他那破了皮的唇瓣,睁大了眼,激动地道:“卧槽,你们昨晚有够激烈啊,这嘴唇都给咬破了。”

    被他误解,晋远也没有解释,颔首认同道:“嗯,他面对我比较狂野。”

    被秀了&—zwnj;脸的何洛:“……”

    为了缓和气氛他往晋远身后瞧了瞧,没有看见任何人,不由得问道:“她人呢,你们都这样了,你不把带出来给我见见吗?”

    晋远看了他&—zwnj;眼,笑着说了&—zwnj;句:“还在睡觉呢。”

    何洛又被噎了&—zwnj;下:“……”

    顿了顿,然后他又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些,看着晋远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zwnj;样,不敢置信道:“就你这个病歪歪的身体,竟然还有这等战斗力。”

    晋远被他质疑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舒服,敛了敛眸,喝着手里刚买的热牛奶说道:“低血糖又不会对这方面产生影响,把你那觉得我是个病秧子的想法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