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谢琼还是会回想起那个春日的笑。
“什么笑？”萧玖凑了过来。
“啪”的一声，谢琼合住笺盒，“师傅们不是让你去采隐山圣花吗？”
“采完了。”萧玖摊手，“小琼在瞒着我什么呢？”
“咳，”谢琼望空，“你该叫师哥才是。”
萧玖一顿，“我叫了，你就给我看你的日记？”
“原来你知道这是我的日记？”凤眸瞪着萧玖，“堂堂芝玉公子竟明目张胆地偷窥？”
“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星眸闪烁着笑意，“是谁说不分你我的？”
凝脂般的俊脸霎地染上红霞，“好啊，阿玖愈发长进了。”
萧玖吸气，想移开眼，又舍不得，盈盈羽睫颤动个不停，似蝴蝶振翅。
谢琼盯着那韶丽的眼睫，“造化钟神秀，竟能雕琢出如此完美耐看的玉容。”
“你却生得让人不敢多瞧。”萧玖轻叹，“哪怕我跟你朝夕相处——”
话音未落，谢琼猛然凑近，迫得萧玖一呆。
“原来我一靠近，阿玖就会心跳加速。”谢琼五感超常，早已察觉了对方细微的变化。
“举目便是艳逸瑰姿、祸水之容，我能保持清醒就不错了。”萧玖缓缓道。
“我祸水？”凤眸闪着秾丽的华彩。
“不然呢？”萧玖睨了对方一眼，悄悄往后退了步，“总不能是我定力不够吧。”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呢？”谢琼凝视着萧玖，“阿玖在师傅们面前会心跳吗？”
萧玖一窒，“对，还有别的原因，我一见了师哥就战意汹涌。”
谢琼笑了，“今天比什么？”
“还是一样，比速度力度，更比招式。”萧玖随对方来到剑坪，“破魔剑是神器，哪怕被压制成了仙器，却也比九思剑要强。”
谢琼抬手，握住凭空出现的宝剑，“你的造化神功更厉害。”
“造化并不主杀伐。”萧玖轻笑，“打起架来，我可是没什么胜算的。”
“这话听听就好，我可不会当真。”谢琼勾唇起式，剑风华丽而轻盈，“我刚刚想到的，蝴蝶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