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挤出几滴透明液体,收拾骸骨,敬礼,任酒精在气泡的舞动下发挥作用,打转,大笑,倒地。

    领带,条纹的、斑点的,松弛的,套在头上。

    “利奥..利奥..”

    “呵呵呵...啊..”

    刻意拉紧声带后的变调泡在他耳廓的褶皱中,丝绸的质感徜徉在他指尖,随后是软肉,咚咚作响的血管外附着的腿肉,紧绷的曲线贴着他。摇晃,塌陷,融化,黄油,脑汁,体液...

    “亲爱的...”

    插入的一方几乎发不出声音,还亲昵地喊着他,咬下领带,连口水都滴落,辨认不清面孔的,男人。唯黑发有自我意识似的,舒展、回旋,一丝鬈发攀住利奥的手臂,似藤蔓,爬上颈窝却化身牙齿,狠咬了一口。

    血与肉从筋脉里熔炼出细小触手,暗色的,胆怯地低垂,发出毒蛇似的嘶嘶声。

    看不见脸的男人低声笑了,“Darling...”

    这是诅咒,一场献祭仪式。

    洛死了。

    庆功酒宴上玻璃杯被摔得七零八碎。

    文件。

    档案馆爆炸了。

    眼球疼。

    黑泥从牙印处涌出,绑架了血液的流动趋势,嘻嘻笑着缠绕他的主动脉,死亡的勒索信已送到。冰凉的触感丝滑粘稠,他一动不动,黑色浊质爬啊爬,吸附在他淡蓝色的无机质眼珠上。

    拥抱,转圈,舞点,名贵的鞋。

    刻意露出一点脚踝的亚裔青年。

    “我不喜欢仰视你。”

    “那看来你下次得自备高跟鞋了。”他凑在对方耳边轻声说。

    “我是技术支持!”对方狠狠撞了他的肩,弯着眼睛藏起笑意,“应该躲在某个小房间里幸灾乐祸。”

    点地,撑住腰,哒哒,哒,即兴舞蹈。

    他的新舞伴也有黑发,还在呼吸。

    “利奥,下个月部门就解散了,档案也要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