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衣手里拿着水果盘,并未因为萧瑟的冷脸感到丝毫不悦,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徐阿姨让我拿点儿水果上来,这个季节的突尼斯石榴是最红最甜的。”

    萧瑟一手cHa兜,一手依旧抵在门框上,高大的身躯足以将她整个人包裹。

    不过对于柳絮衣这个人,萧瑟却不打算留情面,只玩味地笑笑:“柳医生,你是来看病的,不是来专程给我家里当佣人的,真没必要献殷勤到这地步,不过……你要真想讨好人的话,就多陪老爷子下会儿棋吧,他守寡二十来年不容易,或许你还有点机会,要是真能做这个家的nV主人,那才能骑到我的头上。”

    听到这柳絮衣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脸sE陡然变得难看,呼x1也变得急促紧张,“萧瑟,我只是担心你的病情,想上来跟你讨论一下后面的治疗方案。”

    “作为病患,你不应该跟监护人商讨么,你跟我商讨有用?”

    柳絮衣眼底溢出恼怒,但在JiNg神状态随时不稳定的萧瑟面前却不敢说重话,可想到这次来的目的,手指紧了紧水果盘,才强迫自己抬眸与之对视。

    “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意治疗方案里张玫瑰的加入,起初我也是反对过的,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很抱歉没有办法拦下这个决定,后天会进行第二次的治疗,如果届时你觉得不舒服,或者你需要帮助,你可以找我,我会想办法帮你。”

    柳絮衣长吁一口气,见他没有任何开门的意思,只能扭头把水果盘重新拿回去。

    等人一走,萧瑟却没有半点儿心思放在柳絮衣身上,反而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哟,萧少,这吹的什么风,居然能叫你亲自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是圈内平时跟萧瑟玩得b较好的一个哥们儿,主管军部后勤,算是个肥差。

    “益丰,长话短说,我就想跟你问个事儿,我哥最近住在家属院哪栋楼?”

    “等等,我想想,好像是以前白首长那套房子吧,后来留出来给上校级别以上的军属住。”

    “他是一个人住吗?”萧瑟又紧着问。

    益丰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哎哟喂,你这话问的,难不成我还能安排nV人给他啊,我可不想被你哥剥一层皮。”

    萧瑟舌头划过上颚,蓦地一脚踹在前面的椅子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对面的益丰直嚷嚷“什么声音,出什么事了?”

    “没事,谢谢你了,改天小聚吃个饭。”随便寒暄两句挂了电话,萧瑟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他绝不可能听错那声音,接连一两声,明显是个nV人的声音。

    约莫半小时后下楼,柳絮衣已经离开,萧瑟便随口问:“怎么,那个nV人终于走了?”

    “那是柳医生,好歹是你主治医生。”萧老爷子正在沏茶,前面棋盘摆着棋局,因无人对弈,只能自个儿自娱自乐。

    萧家,能够跟老爷子下超过半小时的除了萧瑟再无其他人,只是萧瑟好动不喜静,所以很难真正跟老爷子完整的下一盘棋,而萧寂的棋艺一直被老爷子嫌弃上不了台面,甚至往往一盘棋没下完就被赶走。

    萧瑟盘腿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拾起一枚黑棋,只随便地往前下了一步,顿时就改变了整个棋局的走势。

    “柳絮衣是什么样的人您老能不清楚?最近柳家已经开始不安分了,柳战正在打军总医院院长的职位呢,副院长的位置坐久了,总是有想法的。”

    萧瑟嗤笑一声,随即黑子再次落下,一连吃了萧老爷子好几个白子。

    老爷手里握着一枚白子,b起小孙子杀伐果断的下棋风格,他每一步都需要仔细地研究与思索。

    良久后才冷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要啥样的,你们兄弟是打算这辈子都打光棍是不是,不打算传宗接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