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总,恭喜你订婚啊!”

    不阴不阳的语调听不出丝毫恭喜意味。苟鸣钟并不接他,只答谢谢。乔继东也不讲话只盯着苟鸣钟的脸看,苟鸣钟不动如山,转身离去。

    “苟哥!”

    苟鸣钟停住,他对这位年少发小或真或假地纵容太多次,导致他一次比一次越界,试图插手自己生活。直到上次他派人到自己公司当助理,彻底触犯苟鸣钟底线。

    “你想做什么?”

    “苟哥,我从小就爱跟在你身后跑,十多年的交情,你竟然为了个要抛弃的小情人跟我断联系!”

    “快三十岁的人,不要总活在过去。”

    今天是正式场合,清一色的深色西装和礼服,乔少爷却是故意逆反地标新立异,穿了一身花花绿绿的鲜亮搭配,街拍很有风格,但不适宜今天,也不怎么适配他近三十岁还看不清感情的迷糊状态。

    乔继东注意到苟鸣钟的目光,更加不甘地反驳,

    “我有资本活在过去,我六十岁了也可以像今天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回苟鸣钟没再废话,多说什么都是在刺激对方薄弱的自尊,

    “这是你的自由,”苟鸣钟轻微摇头,“但你无权插手我的生活。”

    说完苟鸣钟便没管乔少爷发疯,暗示助理让保安看管好这人不要闹事,便大步离去。

    苟鸣钟心底有些不快,方才的言语碰撞让他想起下定决心要把单书行关进别墅的那天,先是爱人离家出走,再是助理“里应外合”想把人弄走。

    他表面不动声色,先发制人,把单书行稳当当地送进“牢笼”,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心惊胆战,他设想过很多次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他也想和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但恋人不肯,被欺瞒的历史也不放过他。他恨透了那些不受控的风险因素,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来保障自己在感情里的应当权益。

    “苟总,仪式马上开始。”助理回到苟鸣钟身边。

    苟鸣钟扫视窗外应邀而来的各界精英,还有端坐位首,他不常见面的父母。父母是商业联姻的典范,表面恩爱三十年,地位稳固,堪称佳话。

    苟鸣钟回神点头,招手示意站在角落里的张胥无,两人一块向红毯走去。

    这是场私密典礼,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跟苟张两家有资金或人情往来。大家客套祝福,安静观礼,一切井然有序,和谐美好。

    这样的氛围却没能延伸进直播间。观看直播的人很多,各个层级的吃瓜群众有酸有羡慕,有科普有玩笑,当然也有人狂放两位新郎官的黑料。

    不过如此盛典,这点公关预防意识还是有的。张胥先亲自负责网评维护,直播间背后更有一个团队外加智能机器人专门控评删评,维护整体和谐。

    当今网络监管得当,发言者人人实名,方便诬蔑造谣取证,张胥先也不怕找不到背后使坏的源头。

    但在典礼过后又忙活两天一夜,最后拿到手的名单倒让他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