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河灯?”兰莹吃惊,“姑娘刚还在喝药,现在去河边吹风,万一病了…”

    “不会的。”姜云澈打断兰莹,“突然很想去,上次放河灯还是三年前呢。我去许愿,万一河神就让我的贫血好了呢?”

    兰莹掩唇咯咯笑,为她整理服侍:“姑娘很少这么有童心了。”

    白日晴空万里,一到晚上又下起簌簌雪花。

    大概是冬末最后一场雪,不太冷,雪景却很美,碧瓦飞檐覆上薄薄白纱,隐约露着青红。

    加上跨小年守元宵,孩子们都很兴奋,踩着雪渣蹦蹦跳跳出门,转圈捉迷藏。

    马车四角尖顶,在雪夜中模糊了轮廓,只留下微风中不停晃动的姜字旗帜。

    姜云澈莹白如珍珠的指尖,微提裙摆,踩着棕色马凳,下了车,街道的灯被风吹动,人影时长时短。

    “小姐,披个大氅吧?”兰莹拿出绣绿枝红梅的狐裘大氅。

    姜云澈哈一口气,在空中变成丝白烟,笑道:“不必。”

    “汪汪汪!”响起烈犬狂吠的声音。

    “小姐,小心!有藏獒!”兰莹捧着汤婆子,飞奔而来,刚要护着姜云澈,那只狗像认主似的,嗅着姜云澈裙摆,拿鼻子顶她。

    姜云澈被推了下,差点没站稳,蹲下环抱住洗的干净的藏獒,惊诧:“这是之前救过我的那只?”

    “在巷子狗洞捡的。”靛青色华袍的宋韧卸去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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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份的玉佩,束了玉冠,在人海中走过来。

    “捡的?那么好捡到?”姜云澈张大眼睛,戒备的很,“殿下监视我?”

    宋韧把狗绳子扔给兰莹,不由分说攥住姜云澈的袖子,拉她走,冷性感的薄唇微勾:“跟孤走。”

    二人往人潮拥挤的巷子走去,拿出个荷包递给姜云澈:“给你。”

    姜云澈掏出她的钱袋子,“我有钱。”

    “孤不管。”宋韧把明黄色绣麒麟的荷包,塞在姜云澈腰间,“你就得花孤的钱。要不然你还想花谢家?”

    “…殿下,太多了,花不完。”姜云澈拉开条缝,满袋子金子晃眼,她蹙眉,小声嘟囔,“您这乱花钱的毛病一点没变。”

    宋韧若有所思:“花不完?那这些怎么办?”

    话毕,四五个大小不一、胀鼓鼓的荷包被他掏出,他一本正经的正色道:“孤见宫中妃嫔或官员妻子,都很能花钱,怎么到你这儿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