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这哪叫没大碍!陈静到底伤他多重?

    杨聿凯没注意到凌宝谦外显的担忧,接过高嘉宸递过的手帕,将血擦掉,同时安抚不满的高嘉宸,两人低声交谈了好一会儿,他才走回立委身边,伸出微颤的手重拾话筒。

    「你还好吧?」凌宝谦刻意压低声音,尽量不露情绪,淡然的问。

    杨聿凯扯动嘴角,有若一滩Si水,「Si不了。」

    「你得病了?」凌宝谦抬高下巴,意有所指的鄙夷。

    「之前被陈静刺伤,有道伤口b较深,伤到肺,恢复得慢一点,有时候会咳血。」杨聿凯轻咳几声,微喘气,一字一句慢慢的说。

    凌宝谦咬牙握拳忍到内伤,想说出口的全是不能说的话,窗外又传来阵阵雷声,他已分不清是自己的心情还是外头真的要下雨。只能翻翻白眼,散漫的叹气。

    「抱歉,我无意装可怜。」杨聿凯轻咳几声,歉然微笑,「谢谢你见我,完成我的心愿。」绿眸清澈,盈满悲伤与愤怒,没有半滴眼泪。「我该走了,跟医院只请了半天假。」

    凌宝谦无法言语,只见他动作缓慢的起身,像个老人一样扶住桌缘,「很抱歉打扰你,」不管是寄信还是要求会见。「你请保重。」

    凌宝谦紧握置於膝盖的拳头,正视杨聿凯眼中无他的事实。他得目送他离开,因为这真的是最後一次,往後的人生他们再不会有交集,所以他得好好的、好好的把他的身影记进脑海,刻在心板。

    高嘉宸扶住杨聿凯,为好友抱不平的他回头瞪凌宝谦,顿时讶然想叫杨聿凯回头,却被凌宝谦阻止。眼神交会间,高嘉宸喟然选择尊重。

    门合上的轻响像剪断凌宝谦理智的剪刀,他起身将手掌覆上留有残温的玻璃,咀嚼杨聿凯离去前的面容。

    没多久,他在法警的催促之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牢房,牢友们围在一起不知g什麽,热闹得很。他走到自己的床位,自枕头里取出第三封信拆开,与前两封信不同,杨聿凯的字迹工整像拿尺刻的。

    请原谅我没有礼貎的不写名字,因为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友人告知我告发空猪他们贩毒的案子,因为你的自首有了变化,检察官将空猪、阿呆这些人一网打尽,阿呆出逃国外的事,相信你一定知道。

    我也不再说了。

    检察官告诉我,你很关心我的伤势。我觉得应该亲自写一封信向你的关心道谢,我也出席了空猪的审判,他在庭上感觉像见到鬼了,一直说你不可能自首,一定有人b你说谎,还说你根本就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三少我接触不多,并不了解,但是可以感觉得到他是个喜欢收藏艺品,谈吐符合他身份的人。可是检察官跟空猪说的三少,好像有哪边不太一样,空猪说的,也许跟他受到毒品的影响有关系,但是检察官说的三少,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

    本来我只是抱着一丝希望,想问你是不是。

    你没有回信。

    我不禁想是我中文写得太奇怪还是你根本不是他呢?

    第二封信我有请护士小姐帮我检查,但是你还是没有回。我开始想你也许真的是他。

    我听说你在监狱里因为对狱友施以暴行被关禁闭,我心里更是燃起希望,那个人回来了,这次不会再离开了。

    但是,不告诉我的原因是那个人想要有一个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