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睁开眼睛,面庞带着情潮的红晕,仿佛动情的仙人,美丽却又冷酷,他不紧不慢的关掉花洒,在察觉到身旁男人抚慰自己性器的手被吓得停止时,文泽讥讽的轻嘲一声。

    “明天去酒吧,会有人给你结账。”

    话音未落,浴室的玻璃门突然被粗暴的推搡开,而推开门的人赫然是本应该忙公司事情的文栋。

    “文泽!你就这么不安分?”文栋愤怒的看着文泽,当看见文泽不加遮掩的身上满是被人亲出来的红色吻痕时,心里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攥起拳头立刻就捶在一旁的罪魁祸首身上。

    原本还风流倜傥的主唱立刻没有防备的跌倒在地上,他想要反抗,却低估了文栋衣服底下的肌肉爆发力,几乎是压倒性的,文栋捏紧拳头,单膝跪地,紧绷的西装裤勒出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形状,他咬紧牙关,眼中憎恨的一次又一次的挥起拳头。

    血液从主唱额头、嘴角、鼻腔迅速流出,红的鲜艳又吓人,身体随着文栋的暴戾击打而无知觉的起来、落下,仿佛就是惊悚的杀人现场,只剩下最后一步松快而兴奋的肢解步骤。

    文泽姿态从容的站在花洒下方,漠视的看着主唱被打,以及打人的文栋,像是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

    “哥。”文栋松开攥紧的拳头,鲜红的血液从手背上滴落,而他迈开长腿缓慢走到文泽面前,随即单膝跪地,模样绅士,仰头看着文泽的目光却像饿了很多天的疯狗,恼怒与爱意纠缠。

    他继续开口,语气激动责问:“哥,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至少在有求于我的时候不要出去找人?为什么不遵守,你就这么想让我发疯吗?”

    文泽静静地看着发疯的文栋,仿佛不为任何世俗折腰的神袛,可他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只要想到可文家聪明的二公子私底下是如此的卑微,一股报复成功的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实际上这是文泽给文家的一个报复,而文栋只是因为是文家二公子。

    因为文家迷信一个观点,那就是第一个孩子远远比不过第二个孩子,不论男女。

    刚开始听到这个笑话时,文泽正站在二楼,而一楼傲慢的女性声音源源不断的刺破着文泽的耳膜,如果是听到陌生人这么说,文泽也许会置之不理,可到了自己身上,他第一个想法却是对自己的讥讽。

    果然是荒谬却又好笑的理由。

    可实际上文泽并没有笑出声来。

    因为比他小两岁的文栋很快就展现了独特而惊人的学习天赋。

    文栋成了耀眼的明珠,被所有相熟的人称赞着,他们会说以后的文家肯定会在文栋的管理下更加蓬勃壮大,还会对着正在一旁坐着的文泽说你看看你弟弟多优秀,一定要向他学习啊。

    那个时候,最后这句话仿佛成了一句判词,就像是红楼梦里的十三钗一样,文泽的能力果然不出意料的比不过文栋,除了一样———那就是沉默。

    以至于文泽即便是在家里也变成了一只沉默的毫无存在感的羔羊,只待着刽子手手持砍刀,让那一柄砍刀爽快的落在他的后颈,同时凌厉的切断他的喉咙,让最后一秒的呼吸都带着浓浓的滚烫血腥味。

    随即在一声痛苦喊叫中失去最后的生的希望。

    既然如此,在青春期生出勾引亲生弟弟这件事对于文泽来说自然也变得稀疏平常。

    那时候的文栋跟他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即使他们两个好像是一家人。

    第一次勾引是文栋正在楼下和朋友玩儿游戏,原本的文泽并没有想做什么,直到他自己的手机信息响起,他打开消息,上面是老师对于他学习成绩垫底所产生的埋怨。

    文泽没有形象的蹲在洗漱间里,在看见“什么时候能学一学你弟弟”时,文泽下意识痛苦喘息了一声,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得厉害,尤其是心脏,仿佛在不要命的崩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