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采扬精力>历史穿越>东城往事 > 锣鼓喧天,婚抢爱先
    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整个东城,遍地红花花的炮仗皮儿。街口老大早才起床的懒汉,懒洋洋地抓把瓜子乐呵乐呵地磕,抓着一个看着像赶喜的人问:“咋啦,谁家添丁啦”“不是!”路人甩甩手:“荣家一次娶了俩汉子!”懒汉一听是荣家,腿也不叉着了,回屋提了双鞋:“人家荣家老爷也算和我有个一面之交,去给他凑凑人气,带点喜。”

    东城是繁华的大都市,夏天商店里面会有带着冰粒的汽水,大柏油马路上自行车和黑色敞篷的人力车来来往往,一层又一层的百货大楼把电视机摆在一楼的显眼的大玻璃橱窗内,彩色的屏幕里面男女主持人叽里呱啦地播报天气预报。东城是一个进步的城市,有男人也有女人,有的男人和女人过,有的女人和女人过,也有的男人和男人过。婚庆公司有传统喜庆的大红灯笼和震天响的大鞭炮,也有白婚纱黑西装当然黑婚纱和白西装也是有的和发出好听钢琴声音的大教堂。一切都像刚刚结束又重新开始的时候,一天的记忆中仿佛只有清晨和夕阳。人们踩着晨露去上班上学;吸吐着火烧的霞云,带着烟香带着疲倦回家,像做梦一样地过日子。

    懒汉光着脚提着鞋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别说速度还真不慢,一会就赶上了大红轿子。嫁妆看着只有一车,迎娶的架势却不小,轿子大得可以装一家子人,带路的俩匹马油光蹭亮,轿子的木头都雕着花,整个东城的大脑袋小脑袋都挤着看着。

    懒汉透过纱帘子踮着脚使劲往里瞅,依旧看不清模样。卖烧烤的三婶嫌他在这惹得人嫌,把他拉回来:“看啥呢,人家荣老爷娶的汉子肯定俊呐,没见过就是西边步家老二啊!”

    “步家老二不才刚刚大学毕业吗?镇上大学生少的很,这么快就结婚了”

    三婶撇了撇眼色,转过身拿调料,嘴上压声:“步家老爷走了,走的不巧,没交代好事情,东西不少但没人会运做,越亏越多,荣家老爷救了步家一把火,但要步家老二跟了去。”

    “这不是抢人吗?”

    三婶又压了压声音,在瓶瓶罐罐里面翻来翻去:“人俩家本来也有些竞争关系,出了这门子事,帮你一手不能白帮啊,肯定要把你收了,得要个人质呢!”

    “啧啧啧,可怜这大小伙遭罪了,荣家老爷年纪挺大了吧”懒汉捡了点丢的喜糖嚼着。

    “哪有,荣家现在的老爷一小个个头的时候就跟他爹去做生意了,现在快三十了吧,太老爷挺早就回来养老了,估计儿子那边风生水起的”

    “嘿,那也不赖嘛,老夫少生的”懒汉提着鞋跑出了烧烤摊,暗想管他谁大谁小,管饭的才叫老大。

    步勇军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内心也如晃荡的水一样。

    步父去世,家里本来兴隆的生意一下子变得难以运转,一大家子人日常的开销一时没了源头,还因为耽误了不少产品亏了很多钱,兄长和弟弟还在念书,需要经常寄钱。万般头疼之际,从前不对付的荣府带来了大批善于经商的门客和大笔资金才让步家的情况好转了起来。

    帮助是有条件的,荣府想借着这个机会,要步家出男人嫁到荣府。步家虽然一时出事,但背后的人脉和资源仍是一块香饽饽,荣家趁这个时候出手帮助水深火热的步家顺带将俩家用一纸婚书连接起来。

    二十多岁这个年纪,零号的男孩子们一个个发育得就像成熟的桃。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巷间,宽大的肩背像帆一样撑起一件件汗湿的白背心,全身上下肌肉疙瘩鼓起,隆起的胸肌每过一个长坡窄道的石坎就跟着颤动,。干练的腰肌没有一丝赘肉,俩瓣肥臀把不同颜色的短裤撑得够呛,勾勒出饱满深刻的肉沟。粗壮紧实的大腿肌肉,把小小的自行车坐垫汗津津,湿漉漉地又压又夹。东城大小伙从来不穿内裤,一是贵,家里有闲钱的都买给老人穿着保暖了,二是塞得慌,那一坨软肉就挂在肚子下面像个小水袋随着步伐甩动。引得路上很多不安分的光棍老一的眼光,羡慕那块自行车垫。步勇军这个年纪的小伙被注视时会感到对成年身体变化成长的害羞,但又有点小小的说不清的自豪。

    步勇军不懂婚姻和爱情,家里三个孩子他是老二,普普通通地长大,去了体校,高中毕业时候考上了外省的一所还算不错的体育大学。他平时在学校走路老是低头,再英俊的脸蛋低着头也看不到,没人找他谈过恋爱,他对爱的理解还处于朦胧的:天上忽然来临的爱情,遇到一个适合结婚的爱人,然后相爱结婚的阶段。至于怎么遇到他是不懂的。以前高中上学时候喜欢早上用凉水抹个脸的死党萧修贤很抢手,在桃花潭中遨游的浪子,经常夜不归宿,大半夜衣衫不整地撬宿舍窗户,一边悄声:“勇军,勇军!开下窗户。”步勇军强抬着眼睛打开窗,让他进来。萧修贤每次进来就直奔卫生间开水龙头扰民,步勇军想进去看个究竟,萧修贤这个人精总是不忘把门锁得紧紧的。听着卫生间里面哗啦啦冲洗东西的声音,让人心里直发痒,想知道那是什么。半个小时后萧风流又和没事人一样走出来,但下半身上多了一股清水冲洗过的凉气,那股直冲门面让人一下子就没睡意的凉丝丝的气息叫人印象深刻。

    洗了个澡就上了轿子,先把衣服裤子脱了,把胸肌和乳头裹一圈窄红布,新郎的奶第一眼是不能给外人看,围了紧紧一圈,勒出大大的奶沟子,步勇军脸都憋红了。再套上荣家送来的大红短褂子,腰上箍个丁零当啷的银圈,圈上有些个银做的翎毛。下面先用一缕的红薄纱把鸟啊蛋啊的透气地连着屁股包起来,不忘给沟子眼点个红,再套个红短裤,穿个大脚红鞋子,最后给浑圆的大肩头抹点桐油,眉心点个大红点。整个人一老熊穿红布,上轿下轿时让在路边嗑瓜子吃喜糖的男女老少看看新娶的红彤彤的大块头。

    步勇军听着轿子外人声嚷嚷,时不时撩开帘子看看,一堆小孩“新郎大哥,步大哥”地喊着,一边追着轿子跑要糖,叫人欣喜。东城的习惯,喜糖要轿子里的人给的最甜最有福气。步勇军对着小孩子咧开了嘴笑,从轿子里面扔出块把水果糖,小孩子又抢又抓,不亦乐乎。

    轿子穿过长长短短的巷子,从东镇的西头到东镇的东头。荣府名声很大,一路上都有人看到轿子就停下来行个礼道个喜,也是顺便找个凉处给轿夫歇一歇,喝点水,再晃晃悠悠地上路。

    到了傍晚,终于到了荣府。荣府自从荣明德升迁之后就从西头搬到了东头的集市边上的一块幽静的地,据说那里都是些花钱从来不找零的富哥老爷小姐们。远远就望见的一处飞天高的红橡实木门。门旁的石墙望不到边,门口的石狮子是请了师傅过来琢磨过的,怒目圆睁,威风赫人。俩个侍卫查了身份才吹了一声口哨,让里面的内应打开门。门外这时候也有些闲人小孩,但和街上的不一样,个个都拘谨样子,也不敢要喜糖嗑瓜子。

    轿子里的步勇军大手一把掀开帘子,一股热气冲出来,整个人被汗儒得像被水泼湿过,红裤子嵌在屁股沟子里,整个肉屁股呼之欲出,透出挺翘性感的形状。里面的老妈子赶紧拿来一块布给遮上,免得让人看了眼便宜。

    院子里面就凉了许多,从其它门进来的宾客喝酒吃肉,烟头茶叶瓜子皮堆在地上。懒汉也混了进来,跟着吃点酒荤。大家嘴里嚼着东西,大眼小眼正瞟歪斜地打量着新郎。步勇军感到很不舒服,赶紧大跨几步进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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