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采扬精力>历史穿越>梦女杂谈(主漫威DC角色) > 【冬兵×你】异国他乡(上/5k)
    你在回想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长辈一起来加拿大旅行,虽然都不太JiNg通英语,但加上翻译软件与肢T动作,也还算是玩得尽兴。长辈们JiNg力有限,玩了两天就想在酒店休息,而你却还想着再逛一逛,魁北克市虽然繁华,但民风倒是淳朴,你再三保证了会早些回来,并且手机随时联络的情况下,便独自一人离开了酒店,前往小香兰区的一间酒吧。

    你现在想,自己真的是大胆极了,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还敢单独去到酒吧了。不过你只是想偷偷喝些酒罢了,毕竟长辈跟着着实不方便。那时你听着满酒吧的法语、或是带着法语口音的、其实也听不太懂的英语,只想着趁机将酒喝个痛快,便像个灰姑娘一样在十二点之前回酒店就好。

    但你却怎么也没想到,如此繁华的小香兰区竟然忽地停了电。你还挑了间b较清净的清吧,除了驻唱歌手之外,大家只在自己的桌位上闲聊着,一两个嗓门大一些的倒也只当做是下酒谈资。可这瞬间的黑暗,便让酒吧里的顾客们都SaO动起来,一时间酒杯磕碰桌面,椅子推挪呼朋唤友的声音便同同交杂在一起。还有一些人高声喊着服务员,极快的语速与酒后含糊了些的声音着实让你听不太懂。最后只听得服务员高喊着去看看发电机,酒吧内便陷入了更吵闹的混乱里。

    外边也停电了,你透过窗户看着,今天气温有些高,酒吧里为了保证酒品保存与凉爽,开门起就调至极低的温度。怕不是整个小香兰区都是如此,电力供应不足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于是没有顾客离开,都还期待着酒吧的发电机能派上用场,可越是这么多人堆在一起,失去空调的室内便迅速开始闷热起来。

    你闷完最后一口带着冰块的酒水,捏着衣领扇了扇衬衫裙。你的长辈没有发来消息,那么大抵是酒店还有电力,你想着果然还是得回酒店,一边低头就着手机那点光亮找着纸币。

    可没等你分辨好颜sE,却有声音从你身边响起,让独身一人坐在吧台前的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举起有着亮光的手机往出声处照去——一双漂亮又友好的天蓝眼睛被亮光照得瞳孔一缩。你连忙用蹩脚的英文道着歉,同时放低了些手机,好让自己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那陌生男人长得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又笑容温和,穿着一身清爽的纯sE服装,活像是大学刚毕业的男孩。他将你只是从椅子上下来后退一步,更g起嘴角向你说道:“……”

    ——呃,你的英文倒不至于一句话也听不懂,可好不容易适应了魁北克市总带着些法语口音的英文,一下子听到更为纯正的美音,你便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更因为这突发的停电熏得不高的酒JiNg都上了头,一时间除了“你好”和“旅游”之外,什么也听不出来。

    “呃……抱歉,我英语……不是很好。”你有些尴尬,尤其是面对你特别喜欢的蓝眼睛时。于是只见这男人回头瞧了瞧黑暗处,在吵杂声中依旧冷静地向你露出和善的笑容,更是贴心地放慢了语速,似乎重复着刚才的话。

    “……你一个人……一起玩……价格……凉爽……”

    尽管对方已经如此T贴,可鲜少被人主动搭讪的你依旧听得半熟不懂,捕捉到的几个英文单词串联起来,你只以为对方想要邀请你去另一个凉爽的场所一起玩。你无法否认自己有些心动,尤其看着现在时间不过九点出头,忍不住抿了抿嘴询问着对方价格。

    现在想起来,你已经不确定自己在那种昏暗又吵杂的情况里,询问出的话语究竟是“多少钱”还是“多少个”。

    然后他回答“一”。你不想贪小便宜,但他显得如此真诚,况且若是能和他交朋友,你想即便是在回程的飞机上也会开心地笑出声。

    然后他与他的同伴带你从酒吧后门走出,一群人不说都十分英俊美丽,但b你一个并没有太多特sE的中国人来说,着实亮眼太多——那个时候你就应该拒绝对方,从那更加昏暗的小路上离开,可那蓝眸男人却一直用微笑安抚着你,甚至让你走在了他们中间,以获得一些安全感。

    ——那是安全感吗?

    你站在另一间更加安静的酒吧楼上的房间里,看着这布置成昂贵客房的空间里只坐着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那不是安全感,那只是不让你逃走罢了。当他们左右及后方地圈着你时,你就已经意识到这压根不是一场异国的游玩邀请,而是你愚蠢与过分的轻信而造成的——你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

    “抱……抱歉,我以为只是一起玩……我不是……我只是来旅游的……”你试图用你贫乏的英语知识来组织单词与语法,好让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他理解成什么不重要,但重要的是你要离开这里。

    说罢,你不敢等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回应,你便四肢僵y地转过身去,努力放轻了脚步声地朝房门走去。可房门早就上了锁,你紧皱着眉头不Si心地又拧了拧,显然隔音极好的房门依旧纹丝不动。你忍不住用中文骂了句脏话,没有其它选择地回头时,方才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已经站在你跟前五步远的地方。

    你被吓得惊叫出声,后背猛地撞上房门紧贴着,双手也下意识地抓挠着墙面与门板,试图在已经确定的无望中找到一丝渺茫的生机。你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使用自己知晓的所有英语单词去试图让这个男人别再向你走近:“请不要靠近……停下来!我不是你想要找的人……”其实到这个时候,你很难不意识到自己陷入怎样的身份危机里,带着床铺的房间、做墙壁的落地镜,一个男人和一个nV人。然后那个蓝眼男人刚才还对你说了“玩”与“价格”。

    你急促地呼x1着,任何话语都似乎交流无能地阻止不了对方的靠近,他的沉默b对你的恐吓还要来得吓人。你双腿发软,但却抓住最后一点力量沿着墙壁往旁边跑去——手机!你要拿手机报警!你要打电话给你的长辈!手机呢?

    身后的男人却不紧不慢,甚至停在了原地凝望着你,你在险些摔落手机的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也有蓝眼睛,他的颜sE甚至是你更加喜欢更加心动的冰蓝。可他冰得太冷酷了,不仅冷酷,还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中仿佛掠夺着整个房间的空气一般,要你的心脏跳到迸裂边缘。

    “不!不!停下来!我要报警了!”这句话你倒是说得流利,可这男人却一点也不为之所动,他的步伐像是大型r0U食动物的爪垫一般,每一步都踏着你可怖的颤抖,可每一步都没有声音,直要你一点也不敢分开视线,用当地买的临时电话卡下意识地打了个110,只有机械音。你又往前跑了几步,手指颤巍地盲按着911,可绕了个圈跑到yAn台门前、连忙将手机贴到耳边时,听见的依旧是与方才相同的机械音。

    你听不懂这样的英文,更听不懂法语,一手慌乱地掰着yAn台门的把手,一边放下手机,无能为力地张嘴cH0Ux1着空气,去固定视线看向手机屏幕上那毫无信号的标识。

    ——他的脚步快了起来,甚至踏出了一点声音,宣告着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就此结束,而你连无望的希望都不能再有了。